“夜琦,你来啦。”

沈琳琳发出惊叹,好似专门喊给谁听的,夏凯文猛地回头,不同于先前他们之间的拥抱,沈琳琳甚至踮起脚抱上了顾夜琦,顾夜琦稍稍俯下身来绅士地回抱住她,同时向她的丈夫微笑示意。这次她的丈夫非但没有感到嫉妒,反而觉得这位男士的行为令人感到舒适妥当。

拥抱过后,顾夜琦的助理Jessica递过来一瓶champagne,道:“这次回来的仓促,没有带什么,过几天补。”

顾夜琦抬头,正好和夏凯文的视线撞上,他立即移开了目光,夏凯文有些失落,转身往里面走去。大部分来宾到了,场地热闹了起来,夏凯文打算去吧台要一杯酒喝,却听见有人唤他:“凯文。”

他回头,顾夜琦在人群当中,花园灯亮起,交响乐队拉起了浪漫的小提琴曲,来宾纷纷成群结伴地开始起舞,纯西式的婚礼少了很多拘谨。夏凯文越过起舞的人群,来到顾夜琦面前。

站在他面前,夏凯文想要说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话:“跳舞吗?”

顾夜琦看着他,眼光流转,他缓慢伸出手,夏凯文刚想握住,就被Jessica打断。Jessica礼貌的向他微笑,随即与顾夜琦耳语几句,顾夜琦恢复了神色,他道:“我有事要先回伦敦了,保重。”

顾夜琦转身离去,夏凯文想追,Jessica挡在他面前,道:“夏先生。”

夏凯文不予理会,继续想追Jessica还是拦住他,对方语气加重:“Please leave him alone.”

他与Jessica素未谋面,这女人表现出来的敌意不是一般的大,他问:“我们见过吗?”

Jessica :“我看过你的照片,在他书桌上。”

“他好不容易痊愈的,我不想他再进医院了。”

听见医院两个字,他困惑道:”医院?他生什么病了?”

Jessica从隐隐的生气转到冷笑:“你不知道。”

他们两个显然影响到跳舞的群众,Jessica转身离开。沈琳琳已经换上了礼服,她递给夏凯文一杯香槟。夏凯文接过,他们离开舞池,走到湖边,夏凯文问道:“夜琦生过病,你知道吗?”

沈琳琳看了他一眼,夏凯文知晓了,他闭上眼睛无力道:“我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是前几个月才知道的,后来去问他,他不愿意多说。我看他的ins又一个关注人是我朋友的心理医生,他也在伦敦,然后我就让他帮忙打听了。”

夏凯文押了口香槟,沈琳琳在长廊坐下,道:“他进过疗养院修养两年,之后一直在看心理医生。大概一年前痊愈,但仍然在看心理医生,每月一次。”

夏凯文慢慢坐下来,笔直的身躯弯了起来,他把酒杯放到沈琳琳手中,半天没有呼出一口气,直到完全坐到石凳上,他才开始呼吸。

“难怪,难怪他一见我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