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翰池进了厨房,虽然对这个厨房没有一点记忆,但身体仿佛有记忆地打开了橱柜,他做了几道清淡的菜,其实他并不喜欢味道寡淡的菜,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饭好了,随便做了点。”

段温纶看到桌上的菜显然愣了愣,有些怀疑地看了眼骆翰池:“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你不爱吃这么清淡的,你以前……照顾我胃不好才做这些的。”

“这样啊,但我的确什么都想不起来。”

段温纶脸色沉了沉,拿着筷子默默地吃起来,吃饭的时候又是死一般的寂静。段温纶心里埋怨骆翰池怎么不和以前一样说个不停,又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先发了无名火,这让什么都不记得的骆翰池怎么开口。

两个人独处的一个小时过得很艰难,仿佛过了一天一夜那么长,直到门铃响了才打破了沉默。

“池哥!”门外的人很热情地抱了抱骆翰池,骆翰池显然也还记得这些朋友,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几个人出了门。

段温纶停在门口没动,门外的人就招呼道:“嫂子,一起去呗。”

“嫂,嫂子?”

“池哥你可不记得了那件事,你上次送哥们玩具,差点被当作出轨,之后嫂子管你可严了,别说什么炮友了,你们这和在一起有什么两样。”

“别瞎说。”骆翰池其实很想同意地点头,但瞥了眼段温纶的表情,动不动就摆脸色,大少爷就是难搞!

他们去了骆翰池小时候呆的地方,那里都是曲折的小巷,破旧的老楼。

“池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这里跑过?唉……没爸没妈,都是池哥你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我们拉扯大的,我们捣了什么乱都是池哥你擦屁股。

“我们都没多大的时候,还捡到个小婴儿,手忙脚乱地喂奶贴纸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