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还是可以的，”方晟阔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拍拍空出来的床板，示意穆契也刚回来，“明天郑老师就要来验收成果了，而我，仍旧是个跳舞会顺拐的废柴。”

四位导师不是每天都跟他们在一起的，一周最多抽出两天来指导他们，其余时间他们要忙自己的工作、赶通告，不可能真的停掉整整半年的工作来训练他们。

每周他们离开之前都会布置一些作业，要求他们互帮互助在未来的几天里完成，下次上课时他们会进行验收，不合格的学员会被强行加课。

“你应该去秦乐央老师那组的，这里其实并不适合你。”

“你当时都说要看我的选择了，而且因为我还拒绝了闫静老师，我要是抛弃你岂不是很不厚道？”

穆契说：“我是在明确自己有后路可退的情况下才这么说的，你倒好，义气能当饭吃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以后做决定前要先动动脑子。”

“我已经很苦了，你能不能不教育我了？”方晟阔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那里，情绪异常低落，“跳舞怎么那么难啊！我可能是大小脑发育不良，从早练到晚还没一点进步。”

“你要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的话，那或许我们就不会有交集了。你可能会考上美国最好的音乐学院，成为一名优秀的音乐剧或歌剧演员，站在我够不到的地方，遇见比我优秀千百倍的人。”穆契说，“出于私心，我希望你不要那么完美，要是你真十项全能的话，那我可能就遇不到你了。”

“你这人安慰起人来说话倒是一套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安慰女朋友呢！”

方晟阔调节情绪的能力还挺强，再加上穆契又说了这么多好听的话，什么遇得到、遇不到，说得像他们是命中注定要相遇的恋人一样，虽然听起来有点肉麻，但还是挺受用的。

能成为某个人生命里的不可或缺、不可替代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

“行了，自我检讨到此结束，你还能动吗？”穆契从床上翻身起来，朝方晟阔伸出右手，“要是还能动两下的话我们去舞蹈室，我再陪你练一会儿明天要验收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