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把整个超市都买下来了一样,两个人竟然能折腾到了天黑才到家。
祁连扒开商榷放在自己腿上的脚,怕是累到虚脱了脑子魔怔了,说了句:“哥,开灯去。”
商榷手长够了半天没摸到开关,哼了句:“叫哥哥也没用,手短了没办法。”
祁连深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道理,商榷靠着墙,开关在商榷那边,祁连伸手绕过这个人去扒拉开关,由于两个人叠在了一起的缘故,祁连很没有悬念的没有够到,并且一不小心歪了身体一个不稳栽在了商榷的肩膀上。
阴影里总归藏着秘密。
黑黢黢的客厅里,少年的呜咽声被一点点的放大,在密不透风的丛林里冒出一缕青烟。
那小孩说不出话来。“我没家了”。
商榷只把手按在了人的后脑勺上,一言不发。
湿了一大片的肩膀麻了。
这得多伤心啊,还能这么没防备的在这里就哭了,商榷有点慌,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怎么说掉金豆豆就掉了。
在最后满嘴的火车都给脱轨了,说了句:“男儿有泪不轻弹。”
商榷想呼自己两巴掌。
突然来了个电话,打断了这次短暂消逝的沉默。
祁连洗了洗鼻涕站起来去接电话,红着眼睛去看商榷:“班里出去玩,你去吗?”
揉了揉眼睛发现没有什么效果,干脆不管了。
“谁欺负我们家山儿了。”蔡一唯看见祁连一双引人瞩目的红眼睛,“跟个兔儿似的。”
祁连反手就给人后脑勺一抱,“就你长嘴了。”
宋研宋坛招呼道:“这人我们就不用介绍了吧?”说完宋家老大给商榷又搬了个凳子过来坐。
现在是烧烤的时节,天一黑到大堤旁边随便找个烧烤摊,一碗绿豆沙冰就能搓上一晚上。今天坐在这儿的除了那他打篮球的几个还有几个女生,里面有几个表现挺突出的,商榷都知道名字。
傅新林和单惠子抱吸管喝可乐,见到祁连来了特亲密的叫了声组长。
“今天怎么又出来团建了?”
祁连一口喝干净杯子里面的可乐,把塑料杯一捏问道。
“这不是为庆祝咱们高二了么?还有咱们期末考的不错,还有……”蔡一唯一拍脑袋,“欢迎新同学!”
商榷无故中枪做了挡箭牌,留下几个女生在旁边窃窃私语说笑,那个被起哄的女孩子就是那个叫王以卿的。
蔡一唯高一没分班之前就开始喜欢人家了,追到今天还怂的只敢打着团建的幌子请人出来吃饭。
人王以卿特别社会主义的一小姑娘,学生的本质任务就是学习,怎么能天天拘泥于男女小爱,而忘了家国大爱呢?
单惠子和王以卿玩的好,蔡一唯没少和她打通关节。
商榷见状,笑着说了句:“太感动了,都给感动哭了。”
“您真给我面儿。”蔡一唯性格豪爽,惯爱和人称兄道弟的,当即喝了一杯啤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