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青还在哭,嗓子哑了,鼻子堵了,说出来的话全是鼻音和沙哑,“他刚刚还跟我说话,就一下子,一下子……不可能的,都怪我。”
谌一祯不知道如何在言语上安慰他,只能任由他释放自己的情绪,唯一能做的便是轻抚他的后背。
叶牧青哭得差点儿背过气,谌一祯将他脑袋压向自己胸口,在他耳边说:“牧青,真的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了,你这样我很心疼。”
直至夜幕降临,叶牧青哭累了,伏在谌一祯肩头,在自己的低声抽泣中睡了过去。
谌一祯察觉到身上重量增加,低头看了他一眼,“牧青。”
叶牧青睫毛颤动,泪珠滚落。
谌一祯将他打横抱起,走出医院。
叶牧青在酒店房间里醒来,眼睛肿得很大,遮住了部分视线。
“你醒了。”
他记得自己是趴在谌一祯怀里哭到睡着的。
“嗯。”嗓子好像也肿了,不太能说话。
谌一祯拿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喝点儿水,我找前台那些冰块来。”
叶牧青抓住他胳膊。
谌一祯回过头,宠溺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那我打电话让他们送上来。”
冰块十分钟左右就送了过来,谌一祯用毛巾包好,坐在床边给叶牧青敷眼睛。
“我在云城看到新闻,四处找人打听,但是都说不准出事的人是不是你,我害怕,所以顾不上我们的约定,赶了过来,直到见到你,我才终于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