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比我设想的好太多了,”李文点点头,“目前的情形也不适合你出面,不过,除了之前我们通讯中的消息,我这次还带来一个新线索。”
“那时候你让我找人盯紧张有成,果然被我们的人发现了一件事——张有成在调查容女士与基地的关联。”
“容绒阿姨真的参加过我父亲的项目吗?”庄芜突然插了一句,“这是我亲耳听到的。我记得有一次,爸爸妈妈在争执,妈妈一直在强调风险性,爸爸却在讲实验的可操作性……后来你们也清楚,阿姨对外公布的去世时间跟老基地坍塌的时间几乎就在前后。”
“这种巧合,哪怕让外人来判定,也不会认为完全没关系吧。”
“负责任地说,当年的事只有庄教授和师母有发言权,”戚容晟静默片刻,慢慢回答道,“我母亲确实加入过庄教授的实验,这是我们目前得到唯一确切的信息,但除了他们,谁都不了解我母亲的加入是为了什么。”
“容家做的最好的是经商,我母亲是容家的大小姐也是唯一继承人,一向深居简出处理公司事务。”说起母亲时戚容晟的神情温柔了许多,“而戚先生,姑且叫他戚先生,与我母亲刚结婚那会儿只是研究总局分部的副部长,后来才步步青云,坐到了总局局长的位置。”
“他们几乎没什么感情可言。戚先生每天在外应酬,而我母亲身体不太好,总因为一些不痛不痒的小病症在家中静养,所以小时候我经常在家中陪着她。”
“我们当年住的房子就是现在的老宅,其实是容家的房产,”戚容晟神情渐冷,庄芜忙握住他的手安抚他的情绪,“我没事,不过在我母亲去世以后,新夫人不断的局面让我实在无法忍受。还好那时候我已经在国外,不需要直面那些恶心的面孔。”
“现在说起这些,我好像能很平静很冷血地讲述,只是当年造成的伤害是弥补不了的,”戚容晟拍了拍庄芜的头,“好啦小朋友,没必要为当年的戚容晟难过。”
“我不管,”庄芜噘起的嘴唇能挂个二两油瓶,二话不说扑进了戚容晟怀里,“那我给现在的戚哥哥一个抱抱总可以吧?”
“啪啪啪,我插一句,”李文面无表情地鼓掌,“在这么温情的时刻,我应该在车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