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容晟眉头紧锁,右手按住庄芜的下巴迫使他松开紧咬的下唇,然后换了自己的手指让他咬。
刚开始一下确实很疼,只是接下来好像意识到咬的东西不太对,庄芜牙上的力道松了不少,气息也开始变得均匀。戚容晟得以解放了受苦的手指,替庄芜掖好被子后在庄芜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才离开。
房间门刚刚被带上,庄芜的眼睛就睁开了。
他困惑地摸了一下刚才被戚容晟吻过的地方,但思绪很快地引向其他方向,庄芜没有功夫去分析戚容晟的行为意义。
他逐渐冷静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极力从梦境的画面中捕捉有效信息。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梦,就像蒙着一层水雾的镜子,水雾阻挡了它折射现实的作用,但他却碰不到也没办法擦掉,只能等着那层水雾自己消退。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庄芜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将脑海中的画面一一划过。
一片空白里,先是出现了一只小麻雀。小麻雀跳到他的眼前的窗台,叽叽咕咕地向他讨米吃。然后他抓了米喂给它,视线不经意地向下。
一位穿着规规矩矩三件套西装的温润先生站在院子里冲他招手,嘴唇微动,在说着什么。
庄芜努力地想看清,画面却一闪而过,情节突变。
画面骤然陷入一片漆黑,首先亮起来的是头顶的手术灯,映入眼帘的是一群穿着全套白色防护服的人。他们中间有人在观察,有人在记录,有人高高举起一支针剂,针头闪着银光,即将注射|进他的身体。
一瞬间,画面切换至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