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从孤儿院把他收养过来的。”杨聿朗望着湖面,想起过往,“他小时候瘦瘦小小的,一双眼睛却很有内容。”
“什么内容?”
杨聿朗想起那个时候眼神深邃了些:“不屈服吧。”
“那时候他多大?”
“六岁。”杨聿朗顿了顿叹道,“没想到这一晃就是二十三年了。”
“他比你大啊?”江城一直以为小易更小,“那你为什么叫他小易。”
“他自己要求的。”杨聿朗言语中带着浅浅苦涩,“在我们之前有人收养他又退养,受了很多苦,他在入孤儿院前有个酗酒的父亲,经常连名带姓打骂他,刚到我家那会一听到有人叫他易风就会条件反射的发抖。”
“我曾经提议他改名,随我们姓杨,他不愿意,因为易是他过世母亲的姓氏,所以让我叫他小易。”
“那他父亲?”
“死了,下雨天喝醉酒失足跌进河里,溺死的。”
原来如此,没想到三言两语的就勾画出易风悲惨的童年生活。
“那他幸好遇见了你。”江城心内感慨杨聿朗不仅是自己的人生方向,也是易风的一生贵人。
可杨聿朗听了这话却摇头:“父亲收养他的目的是从小就把他培养成我身边的保镖,所以一进杨家就开始训练他,他没有童年,没有自己,这么多年都在为别人活着,怎么能算幸?”
“我想他是心甘情愿在你身边的。”以他多次和易风的接触他能感觉出他对杨聿朗的用心,绝不是装出来的。
江城又问:“他谈过恋爱没?”
“谈过,”杨聿朗说,“在国外,后来又分了。”
“为什么分了?”
“性格不合。”分手必备理由。
江城不太相信,但只要他不是因为喜欢杨聿朗,是什么理由都没关系。
两人边钓鱼边聊着有关学习和大学的话题,杨聿朗分享了一些他大学里的生活,江城听的入迷,几次没意识到鱼儿咬钩,这么陆陆续续的,没多久就钓了十几条大大小小的鱼,其中还有红色鲤鱼,摇摆着鱼尾,鱼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差不多了,”杨聿朗收了鱼竿,“选几条小点的来烤,烤炉不大,剩下的带回家给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