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年轻哥们,估摸着年龄只在二十五六,白大褂,戴着口罩,大眼睛眸光熠熠。
做完常规检查后,被杨聿朗唤韦医生的那位年轻哥们让他躺下,为他做头部按摩。
司机到了医院后就在门外等,不像江城全程寸步不离的跟着。
“检查结果都还好,”韦医生边按边道,“还是要注意纾解压力。”
“嗯。”杨聿朗闭着眼淡淡回他一句。
江城坐一旁椅子上看着他在杨聿朗太阳穴后脖颈游走的手指,甚至还将五指插进发间揉按,他垂眸别开了视线,暗暗抿了抿唇,无意识咬紧了后槽牙。
“江城,能帮我倒杯水吗?”
直到杨聿朗开了口他才转回视线,麻利的起身去饮水机那儿接水。
韦医生给他按了二十分钟,“差不多了,回去好好休息,工作先放一放。”
“多谢。”杨聿朗起身穿好外套,“维安在手术对吗?”
“是,”韦医生说,“需要叫他么?”
“不用了,”杨聿朗用眼神示意江城离开,“我再给他打电话。”
“好。”韦医生将两人送到门口,提醒杨聿朗,“别忘了下次的预约。”
去了停车场,司机启动车子,杨聿朗对江城道:“先送你回家。”
“你呢?”
“我也回家。”杨聿朗垂眸道,“这几天我比较忙,有事电话联系。”
“要忙什么?”他的样子显然要多休息的,怎么回来了还得忙。
“有一些宴会酒席……”杨聿朗颇为无奈道,“不得不去。”
于杨聿朗而言,生活中工作上,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他作为华容最高领导人,又是杨氏举足轻重的人物,不说逢年过年,就是平时也是应酬不断。有些场合能推也就推了,可总有推不了的,而这,还不是少数。
江城回了一趟家,家里一如既往乌烟瘴气,还没进门就听见哗啦啦的麻将声,夹杂着老头子输钱的连篇脏话。
一进门,县城来的大伯看见他就道:“哟,江城回来啦,听你妈说你出去玩了,怎么样,好玩不,都去了哪儿啊?”
江城干干一笑,应付道:“还行。”
另一婶婶看见江城手上提了东西,“哎哟,这孩子懂事了,出门记得带礼物回来啦,来来来,给婶看看是什么好东西?”她边说边走过来,直接就从江城手上拿走袋子,眼疾手快的就把里面东西抖了出来。
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