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远冷哼一声:“胡说”
他说我像一条蛇,缠人。我说你不想要我就放开,他又忙说别,就喜欢我缠着他。
江淮远问我怎么双手肿成这样,我没说是在夜里弹吉他时弄的,只说天气太冷了,冻的,忘了买止血贴贴上。我话也没说错,的确是冻的。
他生气,气我不会照顾自己。我说你要是心疼我,现在能放我出去买吗?他喘息很重,抱着我不肯松手,说:“干正事的时候你能不能只想着我?”
门外响起“嘭嘭嘭”的敲门声时,江淮远正抱着我躺在床上,他眉头紧锁,冷着脸说:“怎么连睡个觉都有人打扰”
我给小林子打了电话,小林子说他就在门外,让我开门。
江淮远拿过我的手机朝他俩说,知道了,你俩这学期的诊断学平时成绩没有了。
他是诊断学那个小老头的学生,平时成绩都由他打分。
小林子和胖子都被江淮远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我听见小林子在门外骂了一句:“你俩别太过分,秀恩爱秀了大半个中国,秀到首都来,还他妈花的老子的钱住的酒店”
门外脚步声渐灭,小林子又吼了一句:“你也闭嘴,你们一个个的都成双成对,就我一个单身大灯泡,还乐呵呵地掏钱给你们凑对”
我心下了然,小林子能这么骂胖子,大概是胖子心事已了。
我问江淮远,他的工作怎么办,他说自然会有人接手。言下之意就是他任性地就来了。我怪他说你这医生当得不合格,哪有人三头两天就请假走人的,其实心里却溢满了幸福感。
雪一连下了两天两夜,几乎所有回去的车票都买不到了,很多地方出现了雪灾,江淮远给我五指都贴上了止血贴,和我窝在酒店里,说幸好他来得早,不然就要变成异地恋了。
我在温暖的房间里写下了要送给江淮远的歌,偶尔会有灵感闪过。我想好了好几句乐句,把灵感变成笔下的音符,再用吉他试着弹了弹,又觉得需要修改。
江淮远说:“我要一首很甜蜜的歌,最好能甜死所有的人,让他们都哭去吧”
我看着他幼稚的举动笑,他不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仍需修改。
钟艾家在北京,胖子每天出去找钟艾,还跟钟艾回了一趟她的家。胖子其实条件不差,怎么说都是双一流名牌学校的保研生,但钟父就是不肯松口,一时之间钟艾夹在两边不知怎么下手。
那都和我无关,毕竟这些事旁人除了支招也帮不了忙,阿猫还天天打电话给小林子问情况,她关心胖子的情况,但我老是觉得阿猫八卦我和江淮远的时间比关心胖子的时间多得多。
江淮远接了好几通医院里来的电话,最后他听得烦了直接关了机。我问他怎么不接,他说反正人在千里之外,想回去也回不去,只能将错就错了。
买到飞机票回去已经是五六天之后了,江淮远一脸得意地说,为了爱疯狂一把,不算白活一场。
我说你这就叫疯狂了?
江淮远笑嘿嘿地说:“和当时我对你的隐忍比起来,算得上疯狂了……除非你比我更疯,那我就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