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吧。”
谭易明点点头,是啊,还能指望这个人说什么呢,去哪了?见了谁?根本就是不在乎吧,不在乎所以无所谓,也没什么好问的。期间陈逍一个电话没打过,一条短信没发过,谭易明突然想知道,如果自己就这么不回来了,陈逍会不会找自己,那还是会的吧,毕竟一个大活人不见了。
不过,谁知道呢。
“那他父母呢?”
“谁家父母不是为了自己孩子考虑啊,”谭易明摸出烟又给自己点了一根,“走之前我去他父母那看了一眼,买了好多东西,这两年基本都是我在照顾他父母。”
“但是说实话,最后一次走出他父母家门的那一刻,我真的是松了一口气,放松,以后再也不用两周去一次了,再也不用假装和和气气的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谈笑了,我是真他妈开心啊。”
有什么东西砸进谭易明前面的酒杯里,陈言以为他哭了,可是抬头看对方的时候,除了眼睛有点红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大概面对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人,说出来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哪能还在他的面前哭呢。
陈言把最后一点酒喝完,自己回到卧室关上门,不一会,屋外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
大年初一听到这样的故事,陈言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里不让燃放烟花爆竹,客厅没有开电视,屋里除了谭易明的哭声什么都没有,一点都不像过年。
等外面声音渐渐没了,陈言拿了条毯子,走出卧室给沙发上的人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