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一偏头躲开,扬手在那人下巴上捣了一锤。那耳洞男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呢,冷不丁挨了一下,上下牙齿一合,一下子就咬上自己的舌尖,疼的“嘶”了一声,恍惚中好像还有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耳洞男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登时就要从齐衡身上找算回来:“操他娘的一个鸭子还他妈敢打老子?!”
齐衡反手扭住那人的手腕,胳膊肘狠狠撞在那人的肋骨上:“嘴巴放干净点,你叫你老子什么?”
齐衡这个人,哪哪都好,就一点——死不长记性。
齐衡酒精“蹭蹭”地上头,全然已经忘了昨天在酒吧自己被群殴的有多惨,这一锤一胳膊肘自己是先痛快了,几秒钟后被三四个人按在地上骂娘的时候完全没了刚才的风度。
齐衡一瘸一拐地拖着步子走进戴豫家的楼道里,先敲了敲门没人应,继而缓缓蹲下来,双臂环绕住自己的膝盖。
不一会楼道里就响起脚步声,戴豫拎着一把吉他的身影出现在楼梯拐角处:“齐衡?”
齐衡在黑暗中点了点头。
“什么情况?”戴豫把钥匙插入锁眼,打开门请齐衡进屋,“你这是被人抢劫了?”
齐衡愣了愣,继而疯狂点头。
“哎——”戴豫叹了口气,“啪嗒”一声按开了家里的吸顶灯,柔和的暖黄色灯光充斥着小小的房间,一回身惊了一下,“抢劫的连件衣服都不给你留?!”
齐衡身上原本昂贵的西装被撕扯的七零八落,一丝不苟的发型也乱成鸡窝,呆呆的站在客厅里,刚要放开嗓子哀嚎一声就被戴豫一把捂住嘴:“嘘——房子隔音不好!”
齐衡眨巴了几下眼,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再嚎,戴豫才缓缓松开了手,给齐衡倒了杯热水:“你这是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