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肖轲大喊一声,风悉数灌进喉咙里也不在乎,从手机屏幕里去看晃成全屏黄色的稻田,“爽——”
陆窥江蹬了两下车子赶上来,与肖轲并肩骑行,偏头去看他,稍长的头发胡乱扑在脸上,渐渐展露笑意:“喜欢么?”
“你说什么?”肖轲问,声音都要破碎在车子带起来的风里。
“你快别说话了,”陆窥江握住刹车,“当心回去肚子疼。”
“你他娘的能不能大点声?”肖轲又问。
陆窥江摇摇头,嘴向内咬住,做了个闭嘴的表情。
下坡渐渐趋于平缓,一棵大树和一条长椅出现在坡的尽头,一高一矮,一宽一瘦,突兀地立在路的左侧。
“这棵树,”阿伟导游下了自行车,走过去拍拍树干,“金城武在这里拍过广告,还是很浪漫的,你们要不要拍个照?”
团里的其他人都走过去拍了照,以家庭为单位,或是靠在树上,或是坐在长椅上。
轮到肖轲和陆窥江的时候,肖轲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负责拍照的阿伟导游,走过去坐在陆窥江身边,两个人都挺直了腰杆,既没牵手也没搂肩,僵硬着拍了几张。
“哎——”肖轲拿回手机,坐在自行车座上,一脚撑着地面,翻看着导游给拍的照片,有些不乐意,“好看是好看,人也帅景也美,可咱俩照出来”
“浓浓的社会主义兄弟情,”肖轲指着照片中两人隔着的一个拳头的距离,嘴撅得老高。
“明明是个浪漫的地方,”肖轲俯下身子去拨弄长势喜人的水稻,“拍出来跟毕业照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