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轲伏在陆窥江肩头一边喘一边笑,拿手点了点陆窥江的额头:“我又没真跟你生气,这么认真干嘛。”
“我以为你生气了,”陆窥江语调沉下来,“她塞给我的时候我也惊了。”
肖轲最受不了陆窥江用这样委屈巴巴的声音说话,像是平白受了欺负,心瞬间就软的一塌糊涂,抬手给陆窥江顺顺毛:“真没生气,就是逗你玩玩。”
“老师,”陆窥江微微偏头,嘴唇靠近肖轲的耳朵,有些酥酥麻麻的,“我想和你说个事。”
“我从来没想过我是喜欢男生还是喜欢女生,”陆窥江说,“以前也没有特别注意身边的男生或是女生,但我特别注意你了,从见你的第一天就是这样。”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去找别人,因为你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从始至终让我心动的,就你一个人。”
“说实话,直到我们在一起,我也从来没想过性别会是我们之间的障碍。不管你是男生还是女生,”陆窥江顿了顿,“只要是你就行,明白么?”
五月末已经有飞蛾出来活动了,一下一下锲而不舍地撞击着两人头顶上的路灯灯罩,要是一不小心撞进去了,就会“刺啦”一声,尸体“啪嗒”掉在灯罩里,让路灯不再那样明亮,投下隐约暧昧的光亮。
肖轲半边身子都被陆窥江突如其来的情话说麻了,动也动弹不得,任由陆窥江的双臂一点点收紧,两个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我一直都明白的,”肖轲闷闷地说,胸腔震动起来,“乖小江,我一直都明白的。”
陆窥江闭了闭眼,松开怀里抱着的人,拍了拍肖轲的背,示意他上楼。肖轲跑进单元楼里,随着一层层的声控灯逐层亮起,最后停在了自己家的楼层,从楼道的窗户里探出头来,向陆窥江招招手。
还是像以前一样,看着陆窥江先离开。
陆窥江扯扯嘴角,坐回车里发动起来,鸣了两声笛,接着转弯消失在两栋楼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