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窥江下意识抬手去抓,在指节狠狠撞上玻璃的时候疼得回了神,胸口微微有窒息感。
平复了半晌,陆窥江收回手,掉头往另一方向开去。
自己这是怕了?陆窥江这样想。怕像三年以前,所有人头都不回的走了?
登机口前的母亲,忙着签合同的哥哥,看都不看一眼的民警,义无反顾去异国他乡的老师。
肖轲咳嗽一声,咳亮了楼道里的声控灯,手中的钥匙刚插进锁眼,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热气跟泡面的味道扑面而来,另外还有朱鑫的大嗓门:“几点了几点了!你们约炮去了吧这是?”
“嘴上积点德吧,”肖轲带上门,随手落锁,把外套脱下来搭在门口的衣架上。
“说,”朱鑫端着泡面,跟还没断奶的小动物似的跟在肖轲屁股后面,“晚上干嘛去了?”
“管你鸟事,”肖轲抢过朱鑫手上的泡面叉子,吃了一大口,“我不回来,你这小生活过得也不错嘛。”
朱鑫眼疾手快把泡面桶往后一撤:“我孤家寡人一个人在这,凄凄惨惨戚戚,在大雪夜等一个不回家的人,你竟然还吃我的面!”
肖轲斜眼瞅着朱鑫这戏精端着面晃来晃去,嘴上越发没调:“没吃你豆腐就不错了,知足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