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安的声音越来越模糊,闻嘉木低下头去看他,发现他已经抵着自己的肩膀睡着了。
明明一口酒都没喝,闻嘉木却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得厉害。
第二天,周乐安在客卧的大床上醒过来,昏昏沉沉中想到昨晚应该是闻嘉木抱他过来的,脸又开始发烫。
早餐放在餐桌上,是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但闻嘉木却不在家。
周乐安想起昨晚他语无伦次的表白,彻底清醒过来,怪不得闻嘉木一大早就出门,是不想看见他吧…闻嘉木那样的人,就算是出于同情,也不忍心当面拒绝他,这不能怪闻嘉木,只能怪自己,明明是个垃圾,累赘,废物,还要白日做梦,渴望自己远远配不上的东西,如今还赖在闻嘉木家里让人不自在。
他在自我折磨中濒临崩溃,几乎要夺门而出时,闻嘉木拉着一个箱子,抱着一个盒子打开了门。
“怎么脸色这么差?早饭都要凉了,怎么不吃?”
“嘉木哥,你去哪儿了?”
“说了不叫哥了,又忘啦?”闻嘉木转身去换鞋,“我想着你可能不愿意再去苏昂家,就去把剩下的东西都搬来了,这个烤箱也是你的?”
“我…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跑了?可真会瞎想,赶紧去吃饭,我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