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好意思!!!我忘了,我没有要性骚扰你啊!”
俞元根本没意识到那股花香是蒋南亭的信息素,就顾着脸红慌张自己的信息素外溢了,而蒋南亭被俞元抢先道歉了不说,又被他后半句搞得无语又尴尬,怎么看起来都是他自己有性骚扰的嫌疑啊。
因为村里几乎没有omega,所以蒋南亭有时候吃抑制剂就比较懈怠,毕竟他的自控力也很好,更何况这里也没有omega,但谁想到俞元突然到访,而他一时也没想起来这件事。
他们两人像机器人一样肢体僵硬,手都捂着脖子,另一只手也不知道怎么摆才好,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还是蒋南亭意识过来,控制住自己不再散发信息素,又赶紧跑到一间屋子里吃掉抑制剂,他隔着墙问俞元,
“你的包里有抑制贴吗。”
“有的,在一个透明盒子里。”
蒋南亭赶紧跑出来翻俞元书包,翻到透明盒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又匆匆的跑到院子里,火烧屁股一样。
俞元窘迫了一会儿也就好了,此时看蒋南亭的举动特别诙谐,心大的笑出声来。
他拿出抑制贴贴在脖子后面,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的花香是蒋南亭的信息素,那种花香非常素雅浅淡,一点不会让人感到突兀,反而是一种叫人闻着会变得冷静心平气和起来。就是不知道这是什么花的味道。
现在好多人都在倡导解放腺体,反正又不像原始人一样闻到对方的信息素就无法控制自己发情,现代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要抑制天然能够表达出对于仰慕之人喜爱的信息素的释放呢。
不过因为保守派还是居多,而且信息素确实对人的一些行为有所影响。解放腺体的倡导也只在很少一部分人里面受追捧。对于他们俞元和蒋南亭两个真是过于保守,甚至有些大惊小怪。
俞元贴好抑制贴,看着站在外面好像面壁思过一样的蒋南亭,突然就觉得特别奇妙,一开始他们两个明明很不对付。
在俞元的认知里,蒋南亭应该就是那种很臭屁爱装酷的讨厌鬼,而且感觉就像林士凯那样玩世不恭的花间老手。
可谁想到他其实内心很温柔,品性很端正,行为很体贴,也许他在同龄人里面很成熟,可他说到底也还是一个心灵很纯真的少年。
蒋兴国家里的小院靠着院墙长着几颗脑袋探出墙外的向日葵,而其中一颗却和别的向日葵方向相反,扭着细腰背着身子完全不朝向太阳。
俞元走出房屋到蒋南亭的身边,看到蒋南亭尽管没面向他仍瞬间紧绷的身形,抿嘴偷偷笑了笑。
俞元又看了几眼那颗与众不同的向日葵,想了想伸出手指指着那颗向日葵,古灵精怪的对蒋南亭眨了眨眼睛,问道,
“它和太阳闹别扭了吗?”
一击即中,蒋南亭果然被俞元可爱到了,神经松懈下来,他也看了看那颗向日葵,想了想笑着对俞元说,
“可能也是落枕了,拗不过头。”
两人同时笑出声来,刚才尴尬的气氛自然而然的被打破。他们坐在院子里的阴凉处,蒋南亭之前洗好的香瓜,皮球小柿子和李子被井水浸的凉凉的。
蒋南亭背靠着墙时不时换着在俞元眼里长得都差不多的小工具在木雕上打磨刻画,又时不时抬头看看俞元手边还有没有吃的,他好随时给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