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你,这么晚了,就来取个刀,这么久不见了,不整点?”
蒋南亭歪头看了眼店里花枝招展不耐烦看向这边的女孩,难得挑眉勾了勾嘴角,显得痞里痞气,他晃了晃手里拎着的菠菜,
“你忙你的吧,家里等着菜做饭呢,有时间再说吧。”
齐兴龙知道他笑什么也不害臊,和店里的女孩比了个手势,腆着脸朝已经走出去十几米的蒋南亭喊道,
“最近看到有什么好木料我联系你啊。”
蒋南亭一手插着羽绒服的口袋,没有回头,走在昏黄的路灯下,雪在他身旁飞舞着,菜早就装进背包里,他另一只手反手向齐兴龙比了个ok的手势。
“这人谁啊,看着年龄不大,怎么认识的。”
齐兴龙的小女朋友来到他身边,看着蒋南亭高挑从容的背影,疑惑道,
“以前一个村的。”
女孩翻着白眼吐槽,假睫毛像扑棱蛾子的翅膀扇呼着,
“我看他那气质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来头呢,你态度又那么好,结果就一老乡。”
齐兴龙轻蔑的看了女孩一眼,
“哼,且不说他爸什么来头,他本人也值得结交,别看他年龄不大,本事可不小。”
蒋南亭的姥爷当初也是混过的,但是后来金盆洗手,成家之后,改了性格,敦厚起来。
那时候还有生产队,他姥爷就是队长,基本上村里人没有他没帮过的,为人仗义极了。
所以村里人在外面看见蒋南亭和他妈妈,也都会联系有什么事能帮上忙,毕竟孤儿寡母的,能帮衬一下就帮一下,也不白承了蒋南亭他姥爷的恩。
齐兴龙还记得蒋南亭他妈妈刚开馄饨店的时候,周边的小混混经常去找茬,想收个保护费。
那时候就算叫警察,把人家关进去,因为犯的事不大,几天就出来了,出来就重返常态又登门骚扰人做生意,这种事就只能把他们打服。
蒋南亭那时候还没成年,看着清瘦,打起架来下手可不轻,他那时愣是没找他们帮忙,他妈妈想关门歇业一阵,他就跑去偷偷开门,一个人坐镇,狼崽子一样狠厉。
最后跟人家打了几天,看着狼狈,可浑身上下的伤多只是淤青,最重的伤也只是手臂骨折,小混混们却是一个个都不敢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