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次放学后,俞元脑洞大开,他怎么都觉得学校门口一个面黄肌瘦,形容猥琐,总是吸鼻子咳嗽的小青年可能是个瘾君子,打算拐小孩换钱去买粉吸。
于是他便单枪匹马的跟踪人家,并报了警,结果瘾君子什么的并没有,不过当天来接孩子的家长有几个丢了钱包,是那个小青年偷的,恰巧那小青年那几天感冒。
俞元被警察批评教育不能逞英雄后,被吓出一身冷汗的俞方揪着耳朵拎回了家。
等等等等什么学柔道的时候带着柔道班同学和跆拳道班的打群架啊,那时俞方为的是不让俞元受欺负,他毕竟是一个omega,才让他学的柔道。
后来觉得再学下去不行,改学文文静静的钢琴,希望能培养出来他温柔的气质,谁知俞元在哪里都能搞事,带着钢琴班的学生集体逃课去网吧开黑,最后只能一对一请家教在家里学。
俞方越想越心累,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当的太失败了,他坐在俞元的床头,疲惫的抹了一把脸。
他是接到俞元班主任电话,直接从应酬的酒桌上下来,赶的最近一班飞机从宁市飞回云城,一直打俞元的电话没人接,他吓的以为有人盯上他了,俞元被他们捉住了。
他回家一看俞元的手机落在茶几上,自己手下的人告诉他俞元在江边和同学玩,他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俞方在沙发上坐着缓了好一会,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不再追究父母的事,他不能再失去弟弟。
但却不甘心父母就那样无辜的死在恶意的车轮下,犯人却逍遥法外。他有把握能全身而退,怎么也不甘心就此放弃。
可他确实很忙,不仅为了给俞元更好的生活条件,在外面奔波应酬,更是为了交际搭线为父母的死讨回公道,这里面的艰辛难以言说,俞元什么也不知道,俞方也并不打算告诉他。
俞方突然想起刚才俞元进门后不太自然的走路姿势,看了看俞元顾头不顾腚,露在外面的脚,一看倒吸了一口气。
俞元的脚踝肿的像个馒头,他心疼的不敢碰,知道这大概是崴脚了,赶紧去拿了冰袋包着毛巾冷敷。
俞元早就睡着了,没心没肺的像个刚吃完奶的小猪崽,突然被凉到了只是打个激灵也没醒。
俞方小心翼翼地把他捂在脑袋上的被子掀开掖在脖颈处,看着俞元脸被被子捂的红扑扑,睫毛纤长卷翘着嘴巴嘟嘟着,像个小天使一样。
他看着发了一会呆,知道这崽子也就睡着了才像小天使,醒了就又是小恶魔。
俞方订了凌晨的飞机还要飞回宁市,毕竟不能一直放那边的人鸽子,关键环节,那边的人他还惹不起。
他索性也不睡觉了,时不时瞧瞧俞元的脚踝消没消肿,又习惯性的摸摸他的额头。
俞元五岁时夜里发高烧,送去医院时,差点烧成肺炎。那段时间,俞元总是时不时的高烧,晚上必须有人看着,摸摸他的额头。
父母那时都已经人到中年,精力不好,俞方不忍心父母劳累,他更是心疼弟弟,每晚上就由他照看俞元,时不时摸弟弟额头,怕他突然发烧,养成习惯了。
一直到现在,看到俞元睡觉,他都得顺手摸摸他额头,才会安心些。
他走前把自己给俞元带的礼物放在床头书桌上,想了想又写了个小纸条,害怕俞元脚伤了筋骨,打了电话嘱咐刘姨明天过来带俞元去医院看看,临走时轻轻亲了下俞元的额头,轻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