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确实是这样的。可你这样说出来了,我就一点不想照做。”
忽然,唐岱的手指真的抚上了他的胸口,出了汗的指缝,食指和中指,夹着他一边乳头。那刺激太强烈了,且并不来源于他的手。乔水终于有了些明显的要挣脱的意识。他的身体动起来,迟缓地扭动,唐岱便拧他,他低低地吼起来,持续地张着嘴喘粗气。
“我低下头,舔了你的胸,咬你的乳头,吸吮它像用吸管吸吮盒子里最后一丁点酸奶。像你可能对待喜欢的女人那样对待你。你比我想得还下流,在空荡荡的桥洞里被我咬得呻吟,我听见起起伏伏的回音,像你一直在我耳边叫一样。”
“我从不知道我的精液这么腥——我就真的装不知道,我一边吸一边告诉自己,那是你的奶腥,是乔水的。”
“呃……呃嗯……”乔水的热从内核里慢慢向四肢蔓延,他的大脑逐渐放空,只有下身的快感来得特别清晰特别凶。
他完全丧失了暴躁的能力,在黑暗中,他一边快速捋着阴茎,一边用空闲的左手扒唐岱揉弄他胸肌的手。
“我想的就是这些。其实还差点,我还没脱你的裤子。尽管我早知道你的屁股又紧又翘。”
“到这里的时候,你就站在门口了。”
“看着你的脸和你的身体的时候,那些就好像全成真了。太爽了,我就忍不住射了。”
“我的幻想里并没有干你,你猜错了,乔水。”
覆在眼前的手忽而挪开。
乔水看见那张脸,眉眼嘴唇,全是记忆中的唐岱,他就是唐岱,闯进他十七岁的唐岱。
好多年里,乔水都没有见过比唐岱更好看更让他惊心动魄的人。
穿过大脑的白光,一点情感的触动推动着他的欲望到达顶峰。乔水的脚后跟用力地陷进褥子里,射出来的时候意识迟缓,阻止的动作已来不及,浓稠的液体沾在裤子上,被单上,和唐岱赤裸的腰腹。
18
被乔水弄脏的床单没人愿意洗。
唐岱和他平躺在床上说,走吧,跟我走吧,我家有洗衣机。
那晚乔水做梦。梦到一棵好大的无花果树,和他小时候看到的那棵特别像,那时他只是站在树下,得了一点荫蔽,因为好奇摸了一片叶子,皮肤就变得痒痒的,让他很是受了一顿折磨。
翌日,唐岱开始帮乔水收拾行李,准备搬走。乔水的行李很少,一副随时可以离开去往任何地方的样子。唯一一个大件就是阳台上的那套架子鼓,上面盖了布,因闲置已久,已经蒙了层灰。
唐岱难得有些惊讶的情绪,问:“你放这儿不怕受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