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闫看着温北走进房间的背影,也关上了房间的门。

他坐在床边,看着喝了一半的水,叹了口气打开了抽屉。

刚才被温北突然的敲门声吓到,药瓶盖子都没盖上,就这么被他一扔就扔进了抽屉里,结果现在撒的一抽屉都是药。

蒋闫面无表情地把洒出来的药一点一点地装回瓶子里,忽而就感到一阵烦躁。

他装着装着,才装到一半,忽然就猛地把药瓶一扔。

才装一半的药丸瞬间又洒满了抽屉。

他看着白花花一片的药丸,突然就想到了温北。

他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嵌入掌心,留下印子。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又一颗一颗地把药丸慢慢地重新装到瓶子里后盖紧,慢慢地关上抽屉。

必须要吃,他必须好起来。

……

温北回到房间,拍了拍自己的脸,似乎还残存着刚才的温度,瞬间感觉老脸都丢尽了。

他脱下眼镜放在一边,倚在窗边看着外面,夜已深,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不过就算有,温北也看不清。

他脱下眼镜,就和瞎子没什么区别了。

今晚他的心情不错,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蒋闫搬了过来。

这种人时刻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很安心。

但他看着窗外,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不知为何,突然就传来了一声叹息。

哪里还敢奢求更多?蒋闫愿意原谅自己靠近自己,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第二天,温北一早就被自己调的闹钟吵醒了,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八点整,温北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