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临川抱着简榕久久无法言语,他明白了简榕一直极力隐瞒的东西,也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对简枫的死心怀愧疚,他一个人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包袱,走得太累了。
“临川,你会不会觉得我恶心,不仅爱上自己的亲哥哥,还是害死他的罪魁祸首。”简榕将自己蜷起来,将丑陋不堪的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爱人面前,扯去了所有的遮羞布,每一道伤痕,每一块血肉,从里到外一览无余。
“不会,你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了。”骆临川搓了搓简榕的肩膀和手臂,帮他放松从僵硬着的身体,“我很幸运,也很荣幸能拥有你的爱我的体内住着简枫的心脏,天意让我来替他完成没完成的事,用我的生命保护你。”
“我只想我们都好好的……”简榕清楚地记得出院回家后,哥哥的遗像摆在房间正中,犹如被一柄利剑贯穿全身,深入骨髓的剧痛麻痹神经,心脏像被刀子活活剖开,痛到连呼吸都是奢求。
欲哭无泪,哀莫大于心死这种形容已经无法表达他的绝望,只能跪在地上濒死般地抽气,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怀中的身体不住地颤抖,陷入回忆的沉痛中一遍遍凌迟着千疮百孔的灵魂。骆临川不忍看他自虐,强行打断他的回忆。
“我们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
安抚了好一会,一阵敲门声传来,骆临川起身开门,简樱端着一碗小米粥和青菜站在门外。
“我可以进来吗?”
“妈妈……快进来。”简榕收拾好情绪,裹着毯子向床内挪了挪让简樱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