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上李尧勋一句话都不说,双手交握不停地揉搓自己的手指,缓解内心的恐惧。这是李尧勋面对安德森时最乖的一次,却也是安德森最不想看到的样子。
李尧勋在害怕,真的害怕。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是他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的画面。
简榕术后一周出现急性排异反应,高烧了三天三夜,医生说一直烧下去很有可能移植失败导致器官衰竭,危及生命。
他当时已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毫无信仰的他开始向各路神仙祷告,乞求死神放过简榕一马。好在简榕终于挺了过来,医生也郑重叮嘱过,如果出现发热的情况不管什么原因一定要立即就医,避免并发症的发生。
简榕这六年多来身体状况维持的很好,偶尔头痛脑热也都没什么大碍,医生也说恢复成这样已经实属罕见。这次竟然病得这么严重,让他怎能不害怕。最最不可饶恕的是,他不仅没发现简榕的异状,还对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到了医院,车还没停稳李尧勋就摔了出来,连滚带爬地跑进急诊大厅,看到等在急救室门口的骆临川。
“骆总,简榕他……他怎么样了?!”李尧勋顾不得身份形象,拉住骆临川的胳膊直愣愣地询问。
“正在治疗,应该没事。”骆临川皱眉,将失态的李尧勋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推到停好车匆匆走进来的安德森怀里,眼神中透着明显的不悦。
这么明目张胆地关心与在意,当他不存在吗?
安德森赶紧将人揽在怀中,想带他到长椅上冷静会,别再招惹处于暴躁边缘的骆临川。这时急诊医生走出来,他一个没拦住,李尧勋疯狗似的冲了上去。
“简榕他还好吗?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