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推门而入时,李尧勋正靠着墙根坐在地上,呆愣地望着地面出神,血沿着手指滴落在奶黄色的地砖上,迸裂的伤口触目惊心,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肌腱。
安德森恨不得好好打这小子一顿屁股,脑抽也要适可而止吧,有拿自己的手划着玩儿的吗?
二话不说地将人拎起来,李尧勋挣扎着不肯配合,“你他妈能不能让我自己安静会?!”
“手不想要了?上医院安静去!”
李尧勋想甩开揪着他的手,可安德森抓得紧没甩动,急赤白脸地吼道:“给老子松手听见没!怎么哪儿都有你?哪儿都有你?!别他妈管我行不行?!”
“跟我去医院。”安德森尽力维持着理智不跟这个死钻牛角尖儿的计较,他就不明白,抽风抽个一回两回也就罢了,这么久了他怎么还看不透?
“安德森你他妈贱不贱?!”
“李尧勋,说我之前先问问你自己贱不贱?!”
李尧勋被吼得愣住了,一叶障目的心像是突然撕开了一道缝,丝丝清明的风透进去,让他忍不住激灵着,嘴唇轻颤,双目含泪地低声道:“我喜欢他,我不贱……”
“我也喜欢你,我就贱吗?”安德森将人按在怀里,使劲揉着李尧勋倔强的后脑勺,吻着他的耳廓低喃。
李尧勋没有反抗,撅着屁股僵着身体靠在安德森身上,没有再反抗。
原来我们都是傻子……
安德森拍了拍李尧勋逐渐软下来的背,肩上隐约感觉到凉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