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骆临川象征性地喝了口,敏锐地捕捉到了简榕泛红的耳朵,借着瓶子的遮掩悄悄笑了笑。他本想和简榕探讨下电影的事,被这个小插曲闹得没了心情,只好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简榕也将头转向车窗佯装看风景,透过玻璃的反射目不转睛地盯着骆临川,心中被思念和眷恋胀满,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描摹窗户上的人影,影影绰绰的轮廓模糊不清,混乱了他的视线,哥哥的脸渐渐浮现在眼前。
“简枫……”启唇无声地叫出日思夜想的名字,简榕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知道那是假象,是自己思念成疾。
骆临川也好,简枫也罢,他们都是这世上的唯一,谁都不能代替谁。
简榕回到家后没有休息,径直去了画室。正中央的画架上放着一张未完成的人物肖像,肖像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眉眼神态还是空的,简榕迟迟没有下笔。
他作画一直都是随心而走,心里想的什么都如实地呈现在画布上。他有些不敢画,因为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映出的面孔不是哥哥,而是……
颓然地将画笔扔了回去,简榕拿过木桌上摆放的一个小巧精致的相框,相框里是兄弟二人的合影。指腹摩挲着照片中哥哥的面容,长长地叹气:“哥,我好不容易才接受你已经不在了的事实,为什么却在别人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可以爱他吗?”
一条微信提示打断了简榕纷乱的心绪,滑开手机,是骆临川发来的。
骆总:今天累了吧?明天没什么要紧事就在家休息吧。
简榕扬起自己都没察觉出的笑意,用布盖上那幅尚未完成的画作,走出画室回到房间,趴在床上回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