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成成成,你慢慢洗,我先走了。”安德森将衣服随意扔在沙发上,敲了敲浴室门后甩着车钥匙扬长而去。
简榕抬手抹去镜子上的水雾,镜中映出一副瘦弱的胸膛,两排肋骨清晰可见,根根分明。右侧腹横亘着一条狰狞的伤疤,在热水的熨烫下鲜红得如一条丑陋的蜈蚣。那是他罪孽的见证,是他该承受的果,也是一条鲜活生命消逝的代价。
骆临川的衣服整齐地叠在木架上,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闻起来熟悉又安心,哥哥也喜欢用薰衣草味道的洗衣液呢……
抱着衣服贪婪地放在鼻间嗅闻,甚至忘了这种暧昧不清的动作会不会被骆临川看到。后知后觉地环视四周,还好人不在。
依依不舍地抖开衣裤套在身上,简榕这才意识到身材的差距。
骆临川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衬衫被简榕生生穿成了大褂,肩线垮得看不出轮廓,袖子长出了一个手掌,挽起来好歹还能看。裤子就不行了,腰围肥了两寸,裤长逆天,简榕废了半天劲卷成九分,裤脚厚得像个甜甜圈。往穿衣镜前一站,造型堪比安德森,还好现在公司大部分人都已经下班,不然他不但没法解释这一身的来历,而且实在不好意思出去见人。
正当简榕拎着裤腰想找个什么东西绑一绑的时候,骆临川举着两杯姜茶推门而入,模样清爽干净显然已经整理过了。一见简榕摸鱼般的造型,果然不负众望地扭头,纸杯也挡不住不断上扬的唇角。
“骆总……”简榕一直苍白的脸蛋难得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好不容易收起笑容,骆临川盯着简榕的细腰说道:“你太瘦了。”
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的裤子还提着呢喂……
“骆总,那个……有没有腰带……”简榕今天穿的是条低腰的牛仔裤,裤腰刚好卡在胯骨上,不需要腰带这个东西。
骆临川摇摇头,就算有估计也是不合适。时间接近晚上九点,工作日商场关门早,出去买也来不及,骆临川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