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李尧勋也不跟人废话,直接打电话叫人过来把空调给安上了。傍晚的时候又死拽着人去了趟超市,日常用品买了两大购物车,这才觉得日子勉强能过。
“好了,早点歇着吧,有事给我打电话,别自己一个人死扛。这不是美国英国,好歹我还能帮你。”
简榕点头,双唇微启刚要往外蹦字儿就被李尧勋挡了回去,“甭说谢谢,你知道我不爱听,走了。”
胡同很短,简榕目送着李尧勋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路口才迈步回身走进院门。
拐角处的尽头,李尧勋望着紧闭的门扉,掏出烟低头点燃,呼出一口难以排遣的寂寥。
骆临川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大概因为诺兰的缘故让他心绪不平。恍然间,他又梦到了那些原本不属于他记忆中的情节。
骆临川梦见自己变成七八岁的模样,和一个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并肩坐在家门前的大榕树下,男孩拿着画板,虽然笔触稚嫩但画得认真。暖黄的夕阳洒在男孩柔软的黑发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看不清男孩的脸,只有模糊的轮廓。
男孩将画好的画递给他看,画中人就是他们两个,肩并肩,头抵头,亲密无间。
男孩问:“哥哥,你长大以后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当然是变成和妈妈一样厉害的画家!”他下意识地回答。还没等他反问,男孩就自顾自地抢白:“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给哥哥当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