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被男人干有这么爽么,真是恶心死了……”
……
一片唏嘘声中,苏慧琴看着屏幕上自己的未婚夫敞开身体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的画面,本该套在徐仲晚无名指上的戒指潸然从他指间滚落。
而当她看到视频里压在徐仲晚身上蛮横贯穿的男人右半边屁股上一颗熟悉鲜明的红痣时,苏慧琴脸色蓦然煞白,惊愕的目光顿时落在离他不远处站着的他儿子蒋池脸上,脑子一下空白,整个人平地往后一个趔趄。
……这是怎么回事?
苏慧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画面。
不,不会的……她的视线在蒋池和那颗红痣,还有徐仲晚之间来回徘徊不定,捂着嘴又不断摇头,不敢失声尖叫,像拼了命想要否认事情糟糕的程度是她想的那样。
——他的儿子和他的未婚夫背着她乱搞。
就这样,一场本是羡煞旁人的婚礼,因一个突如其来的不堪入目视频转瞬变成被众人所耻笑的话柄。
许多人对着放映的视频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不知多少难堪的言论顷刻如潮水纷至沓来,不绝如缕,还有的人唯恐天下不乱,玩味儿地竟掏出了手机录起了像。
在场的一对新人像是被人观望的猴子,尤其是徐仲晚,在备受众人花样目光的洗礼之下,人如不会动的雕塑,双脚被钉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宛若身在极寒的冰窖,浑身发着抖。
“二叔他……”婚宴上,一个身穿黑色晚礼服的青年坐不住了。
他揪着坐在他身旁的男人急声道:“怎么办怎么办阿厉,天哪,这……这场面要收不住了!”
叫阿厉的男人不同于青年显得比较冷静,只是略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满脸呆滞的徐仲晚之后,他伸手安抚了一下青年不安的脑袋,接着站起身,从裤兜摸出一把枪,枪口对准头顶一盏吊灯就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的同时,场地陷入了黑暗,人群瞬间尖叫着骚动起来。
然后就听见一道浑厚冰冷的声音喊道:“不跑的人当场通通击毙!
青年哇了一声:“老公,你真是帅爆了耶!”
婚礼会场举行在酒店顶层。
也不知道是谁报的警,应该是酒店的服务员,席客散尽后,酒店负责人就领着两个警察几个保安上来了。
打开备用应急灯,整个会场又重新亮堂起来,只见会场中央吊灯被砸了个稀碎,除了一片狼藉之外,还剩六个人没走。
——那是畏缩的伴娘扶着面色苍白的新娘躲在高台一角,新郎徐仲晚和蒋池各被人流冲到一边,一个唇红齿白的青年与他的男人淡定地站在一桌酒席边。
两个警察扫视了一圈会场,其中一个瘦警察就问是谁开的枪。
“是我。”那个叫阿厉的男人应了声,手里摸了摸他还未收起的枪支,主动朝他们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