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菜越来越合我的口味,在身体之外,我的胃也慢慢被他俘虏。

天气好的时候,他会拉着我去湖边散步,更多的时候他就陪我宅在家里,看我赶稿,或者一起看无聊的电视剧。

有一天快递来敲门,我签了名字,拆开后发现是个投影仪。晚上他回来开开心心地装好,然后关了灯抱着我看了一部老电影。

他不是很在意我的冷淡和拒绝,只要能把我抱在怀里,他似乎就心满意足了。

当然分配给这些温存的时间都是短暂的,漫长的夜里多是热辣的情事。他带着我在欲望的沼泽里无限下沉,好像一辈子也不知倦。

他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但又和以往不一样了,多了抵死缠绵的放纵和快意。我愈发沉溺在跟他的性爱中,每一次的高潮都像是濒死的呼吸。

他总是在我耳边念着热烈的情话,每一次把我送上云端都不由自主地叫出那声“我爱你”……我在床上变得越来越爱哭,欲望得不到满足要哭,被操得很了要哭,高潮太猛烈了要哭,他就黏黏腻腻地抱着我,一点点吻去我脸上的泪水。下一秒,又把坚硬的性器插入我的身体,像个恶魔一样对我下咒,“小慈,哭给我看……”

有时候白天我一个人,看着满身的吻痕就开始发呆。这些痕迹从来不曾下去,吴遥热衷于在我身上留下各种痕迹,旧的还未褪去,新的就又盖上来。我不知道他是何时养成的这些习惯,但很明显他甘之如饴。

有时候他甚至哄着我在他身上“种下”草莓,他说这样他脱了衣服健身的时候就会特别满足。

我不能理解他那种满足感从何而来,但是“草莓”我终究是没种下,倒是背后被我抓出的印子一日也没下去过。

他背对着我穿衣服的时候我就对着那些印子出神,有一天我问他,“吴遥,别人也会这样抓你吗?”

他扣纽扣的手猛地顿住,然后气冲冲地抓了外套离开。直到外面传来沉重的关门声我才意识过来他好像是生气了。

这天晚上他比往常多了一丝暴虐,压着我一遍一遍地磨,他抓着我的手不让我碰下面,抽插的时候又时不时避开那一点。痒意从骨缝里钻出来,我一遍一遍地求他,但他就是不为所动。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绞着他崩溃大哭,“我错了……我错了……”

他压抑着怒气,问:“哪里错了?”

我又说不上来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