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也不快活,没有将这场凌迟继续下去。感受到体内的手指抽出来,我放松地呼了口气。
“你满意了么?”
我一愣,竟被他抢了台词。
气氛变得诡异,一转眼,好像蛮不讲理,咄咄逼人的那个人就变成了我。
“你想跟我在一起,不过是贪图跟我做爱。但现在你也看到我们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了,你就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我底气不足地说。
“好。”他嗓音干涩,没再说多余的话,关上大门就走了。
我一个人在门里,赤身裸体,后面还火辣辣地难受着,觉得自己活脱脱像个小丑。
好在吴遥终于意识到我们不适合,不再来纠缠我了。
我又恢复了万年死宅的平静生活,每天除了画画就是做菜。做菜是我新开发的乐趣,这个乐趣的源头要追溯到我跟吴遥不欢而散那天早晨的单面蛋。那个单面蛋我最终没有扔掉,我把它放回锅里煎至两面金黄,再心满意足地吃掉。我发现,想要被别人取悦,远不如自己取悦自己。
我每天沉浸在开发新菜式的乐趣中,却罕见地觉出了寂寞。我想有个人能品尝我做的菜,然后跟我一起把所有食物都吃光,而不是最后大半都进了垃圾桶。
人都是群居动物,孤独久了就不免变得孤僻,孤僻又会使人愈加孤独。我无奈地发现,我真的没什么朋友。
最后,我打电话给我表弟,让他周末来我家吃饭。我这个表弟还在读大学,刚好跟我在一个城市。小时候关系倒是很好,长大之后就联系得少了。他来了两年,也只在刚开学的时候来过一次。
谁知道宁远干脆地拒绝了我,他说,“哥,你怎么还这么宅啊,你来我学校我请你吃饭啊!这么久了,你还没来过呢我一想觉得也是,于是就应下了。翻了身衣服穿上,跑到楼下去坐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