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被闹铃叫醒,就看见常疏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了起来,看见他睁眼脸一红,假装无事发生,拖着嗓子说:“你醒了啊。”
胥河嗯了一声,坐起身来,阖着眼在他肩膀上靠了一会,他觉得他身上有些滑软的香味,隐隐幽幽的,像隔着一层天鹅绒嗅到的花。
“好了好了,起了起了……”常疏明推他。
于是一起起床,洗漱,做早餐。
常疏明做饭也就那么回事儿。胥河做饭也就那么回事儿。
两个半斤八两的人在厨房里忙活完,一顿互吹。
“我觉得你这个培根煎得恰到好处,非常好。”
“嗯。你鸡蛋羹蒸得也不错,特别嫩。”
心情愉悦。
收拾好之后一起出门。
走之前常疏明从鞋柜上的抽屉里翻了把备用钥匙给他,“万一我要加班的话你就自己先回来。我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嗯。”胥河拿着围巾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你要是不加班咱们晚上就去吃上次没去的那家日料?”
“好。……你这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诶?这样不对吗?”
“看起来好像我头要掉了拿绷带固定住一样。”
“没有,我觉得挺好看的……”
胥河坐上车的时候,很郑重地说:“我领悟到了一个成语。”
“什么?”
“常安追尾,焉知祸福。”
“噗……什么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