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河只好一个人继续忙。
总算伺候老爷子睡下了,刚松一口气,偏偏老爷子今晚还睡得非常不安稳,睡一阵醒一阵,一会要喝水一会要上厕所一会又做噩梦,胥河困得要命也不敢睡,生怕睡得太沉听不见他叫,因而整晚几乎都没怎么合眼。
次日早上妈妈来倒班,他这才去洗漱间胡乱收拾了一下,穿上大衣就直接去上班了。
配音又忙了一天,三十多个小时几乎没睡,他累极了,以至于在录音室外面等着的时候,翻着微博上常疏明的线下活动照片看也没能让他专心起来,默默想着照片上根本没有他本人好看,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里似乎有只蝴蝶落在了他肩上。
只睡了很短的时间,听见有人在收拾东西便醒了过来,昏昏沉沉地坐起身,随口问旁边的人:“……下班了?”
隔了一小会儿才听见回答,“嗯,快了。”
三个字一下让他清醒过来了。
是常疏明。
就在他旁边,正低着头在写字,嘴唇抿着,认真的侧脸显出某种稚拙的可爱。
他可真好看啊……
胥河赶紧低头叠起了毯子。
再看一会,他就想亲上去了。
还不到时候。温老板说过,得在最后关头看准时机才能亲。
他眼神无处安放地盯住那块毯子,余光扫过桌子上空了一半的茶盒,又问:“感冒好点了吗?”
——茶喝了吧?
对方果然给了肯定的回答,还说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