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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河措手不及,阵脚大乱。

事实上恰赶上常疏明喝多了倒是件好事,他完全可以借此机会探出些实话来。但胥河这会儿根本没想到这一层,他老老实实地保持着那个抱着他的僵硬姿势,支支吾吾地问:“我扶你去睡觉好不好?你要不要喝杯蜂蜜水醒醒酒?……你头发还有点湿,要不我给你吹吹头发?”

怕吓着谁一样,越说越轻声细语。

常疏明还是半阖着眼睛,似乎不大高兴地微蹙了眉,垂着头就往他身上扎。

离太近了,胥河危机感陡生,赶紧伸手挡了他一下,“你喝多了……”

接着他就看见了皱得更深的眉头,因为骤然迫近而变模糊的眼睛,还有倏然覆上来的,离开了他视线范围的唇。

软的。

他被这软不由分说地撞了一下,登时整个人都懵了。

脑子里这时候突然冒出算卦大爷说的那句“酒是色媒人”,原来不是要他喝酒啊……

但恋爱经验为零,即使配过不少各种进展速度和尺度的广播剧也依然规规矩矩秉持着朴素的循序渐进恋爱观的胥河,即使上次听从指令把自己灌了个不省人事,期待的也只是类似酒后告个白之类的纯情戏码,现在眼看要冲着惊蝉里的成人情节发展过去,已经完全超出他的预想和控制范围了。

于是,这个长着一张霸道总裁脸的恋爱班小学生能做的唯一反应就是更轻地重复了一遍,“你喝多了……”

常疏明却又把头埋在他肩上笑起来,笑得肩膀都在颤,而后在笑的末尾处,很沉醉地,呓语般开口,“我才没喝多……我在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