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啊,居然会糊涂到把胥河出现在家里当成是在做梦?而且还……
天哪……
可是两个月没见的胥河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里?那个要来的送快递的呢?
难不成胥河就是那个送快递的?
不,这不可能。昨天那个电话里的声音绝对不是他,别说是喝多了拿着吹风机打电话,就算是磕嗨了挂在直升机上打电话,他也肯定自己能听出胥河的声音来。
所以胥河怎么会知道他家住哪的?
退一万步,不管他怎么知道的又是为什么过来,见他酒后不安分就把他安顿好或者丢下不管也就是了,怎么会顺着他就……
常疏明对昨晚的记忆略有点模糊,但隐隐作痛的下半身不断提醒着他发生的一切。
五分钟前,从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的胥河,揉着眼睛冲他打招呼,“嗯……小明哥你醒了啊。”
语气相当日常,像是已经在他们家住了一个月了。
那一瞬间,常疏明简直要怀疑,昨晚可能真的只是个梦,而他难以言喻部位的持续疼痛是因为脚滑摔了一跤,胥河只是碰巧出现在他家,见他喝多了留下来照顾他一下,毛毯洗过晾在阳台上也只是因为他不小心吐在了床上……
于是,当天早上,常疏明对打着哈欠走向卫生间的胥河说的第一句话是——“柜子里有新牙刷。”
好了,现在他洗漱完出来了,开始坐到沙发上叠被子了。
常疏明从刚才就没敢正眼看过他,准确的说,是眼神都没敢往他的方向瞟过,此刻距离他几米远,死盯着手里的锅,问了今天早上第一个问题——
“荷包蛋要溏心的还是全熟的?”
“溏心儿的。”
又来了,这个裹了一层似的语气,居然还加了个愉快的儿化音。
结果常疏明心神不宁,最后端上桌的还是全熟的。
他有点尴尬,却又巴不得把话题引到荷包蛋上,结果被胥河一句“没事”就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了。
相对无言地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