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后才意识到手上的吹风机是噪音的罪魁祸首,他揉了揉半干的头发,笑自己怎么不把吹风机关了再接电话。
他觉得口渴,给自己接了杯水喝,然后瘫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快递,还没等到,他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做了梦,又梦见了胥河。
庆功宴以来到现在快两个月,他一次也没见过胥河,线上交流也不过偶尔互相点个赞,倒是梦到过他五六次——比当初是他粉丝的时候还要频繁得多。
而且,他在他梦里再也不像当初那样,是一个给声音陪衬的模糊样子,或是什么动漫角色的形象,不是林总,不是梁戈,不是换了新皮肤的骑士角色,是胥河。
从面容到声音,从眉心到指尖,都是胥河。
他抱住他,亲吻他的耳朵,然后他们滚到床上去。
常疏明前两次梦醒,还会怔忪半晌后羞耻地把脸埋进枕头,此后便完全习惯了他在他梦里不请自来,反客为主。
可这次的胥河却奇奇怪怪,他像刚从雪地里来,一身寒气,给他昏昏然的梦境也降了温,还只顾抱着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常疏明有些着急,他再磨蹭下去,他就要醒了。
于是他勾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他。
这家伙却像是第一次来他梦里,被他吓到了似的,顿时脊背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