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道:“文锦,你这事儿做得可太不地道了。你怎么就活了呢,你都不知道当
初哥难过成什么样子。”
对啊,怎么就活了呢?
……
骗、骗子?!
脑子被各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占据,我听着阿虎的话,直觉性地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时候,我竟然还能注意到一旁张晋远漫不经心地喝着茶,事不关己,好不自
在。
这可是他的未婚夫。
……
脑中幻觉般地嘭的一声,好似炸弹炸裂,几年前在脑中一闪而过的疑问随着
文锦的去世消散,却因为他突然的“复生”迎刃而解。
霎时,我从椅子上起来,一把推开阿虎,做了一件我这辈子都不曾想过会做
的事情。
昂贵精致的茶具被扫落在地上,噼里啪啦一阵清脆响声。
我提着张晋远的领子,手里紧揣着一片碎瓷片按在他脖颈间的大动脉上。阿
虎愣在原地左右为难,脸上错愕和担心一览无余。文锦拿起电话欲要找人过来,
却又因张晋远的摆手而停下。
淡然,无畏,张晋远泰然自若的逼样我越看胸中的怒火越盛,特么就是把我
当个跳梁小丑了。我知道自己现在恼羞成怒的样子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操
你妈的张晋远,你他妈的耍老子好玩呢。”
张晋远皱了皱眉,“别说脏话。”
“操,你是谁啊,就来管老子。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小命在谁手上,你嚣张个
屁啊。你拽个屁啊,你他妈的,老子今天干了你也没想活,大不了同归于尽。你
他妈的以为戴个眼镜别人就不知道你杀人放火了,你他妈的,傻逼似地穿身白衬
衣别人就不知道你身上染过血……”
我现下的脑袋大概被狗吃了,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这种傻逼似的骂法放从
前我都不屑于出口。我依旧坚持着骂骂咧咧,气氛静得诡异,但是脑子早就逐渐
清醒过来,我居然还能分神捕捉到阿虎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我这人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耐刺激,一旦怒火中烧,顿时理智全无,有勇无谋
不说,这回神的时间比别人还要快很多。
体内的那股冲劲儿如同昙花一现,此时手上那片薄薄的瓷片好似有千金重,
我全身的力气全部用在手中的领子和凶器上。本是紧盯着张晋远的眼睛,几乎用
尽全身的精力才没有丢脸的移开。
妈的,现在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