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却很无关紧要,说道:“因为很好看。”
林戚缩了缩手指,像是无所谓似的看着别处,余光却紧咬着戒指不放。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十分难过的。林戚貌似了然地说:“这样。”
贺兰帮他把接下来的扣子都系上,和林戚出去看衣服效果。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并肩站在一起,他照的那面镜子里,林戚的身影被割碎,只留下残缺不全的一半,眼尾赤红。
贺兰不知道什么叫“看脸色”,他从来不是需要看眼色的人。
就如同这样的境地里,林戚不知道被他脖子上那枚立冬勾起了什么样的回忆,还紧攥着拳头,扎在那精神恍惚。贺兰明煦却把林戚往自己身侧拉了一把,叫他再靠近些。
他们两个便终于在同一面镜子里。
耀目的精美的琉璃灯光,面带职业微笑的服装店小姐,高度清晰的全身大镜……所有的一切缩在林戚的眼珠里,变得非常刺目。
他还在被颠覆认知的轻微崩溃之中沉浮不定,贺兰却自然地低头,呼吸靠近。很近了,这人便道貌岸然地伸出手,去拍林戚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压低声音说:“以前我也臆想过这一幕。”
林戚才好像有点醒神,睁大眼睛。贺兰却更近地贴住他的耳廓,得寸进尺、或者是死皮赖脸地继续道:“在我们的婚礼上。”
婚礼,爱侣被所有人见证许诺天长地久的一场仪式。
林戚便说:“太可惜,我从来没想过这些。”他不知被哪句话刺到逆鳞,或许从看到立冬起就已经十分狂躁,只待寻一个发泄的出口。贺兰给了,他便死死抓住,要作威作福,要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