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樱到底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
陶樱是我的底线,我像一头即将发怒的狮子低吼着。
男人扬起了左手,“这是他留给你的。”
我目光移过去,他手上拿着一个皮质封套的本子和一个信封。
在我将信将疑地伸手去接时,男人故意把手掌松开,本子和信封随即掉落在了我跟前的地上。
平躺的信封上写着“凌步收”三个字。这确实是陶樱的笔迹,我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捡起来。
起身抬头时这位雷总已经转身离开。
看着他走远上车的背影,我又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心头涌上丝丝不安的预感。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我在公园门口的长椅上坐下。
那个皮质封套的本子是一本日记。纠结犹豫了半会,我最终选择了从时效性更强的信开始读起。
陶樱究竟写了什么给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拆开了信封。
——
“凌步,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对不起,我还有一件事情瞒着你——我有复杂的先天性心脏病。
在婺源的几天,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光,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谢谢你在我荒芜的生命中出现,给我带来温暖和美好。
今后我不在的日子里,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样积极努力地生活,带着我的份一起活得精彩。
珍重。”
信的署名是陶樱。
我拿着信纸的手不住地抖着,我的心跳得乱七八糟。
这是什么狗屁?开什么玩笑?我不信,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这封信虽然是陶樱的笔迹没错,可是落款上根本没有时间。
这肯定是姓雷的使的诡计!我狂笑了起来——
这肯定是姓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逼着陶樱写的,现在再拿出来想就这么让我放手,想这么拆散我们。
哈哈哈哈……太可笑了!
可是笑过之后更深的恐惧将我笼罩。
二十来度的天气,下午三四点的阳光照射在我身上,我却双手冰冷,背后发凉。
我承认我害怕,姓雷的这把戏成功吓到我了。
我抖着手拨通了胖子的电话,让他和蒙宁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蒙宁说,陶樱确实不在了,她也是刚收到的通知。只有小型的哀悼会,没有大办,不会对外公布。
“怎么可能,他们是合法关系,以姓雷的背景和地位,葬礼怎么可能就这么糊弄过去?”我拼命地摇着头,坚决不信,这太不符合情理了。
“他们结婚的时候我正在国外出差,听说婚礼我舅舅舅母是没有出席的。”
蒙宁告诉我,她表哥这场婚姻不过是为了讨病重的老爷子欢心。但是结婚对象门不当户不对,雷父雷母是极力反对的。他们常年定居国外,婚礼拒绝回来参加,去年过年回国后给了好大的脸色,除夕夜和大年初一全家人的家宴聚会陶樱都没份出席。
难怪……难怪大年初一他出现在电影院。
脑海里浮现出电影院偶遇陶樱、他约我一起吃火锅的场景,我愧疚难耐地双手捂住了脸,然后抱着头望着天空,我当时为什么不答应他……我自责地闭上了双眼。
陶樱……陶樱他真的已经不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