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也愣了:“你不是脖子疼?”
许清川掀了被子坐起来,脸色惨白:“镜子,我要镜子。”
从镜中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印痕,许清川才想起那个人还掐了自己挺久。他一下就想起那种粘腻、恶心的感觉,捂着嘴巴跪在床上,连连喘气。
他不是脖子疼。脖子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下面非常疼。那个人一定是抓伤了,或者咬破了。许清川恶心得直想吐。他拒绝陈柯的帮忙,拿过陈柯递来的药膏,自己下床要去厕所,但一走下来就扑倒了。
疼得迈不动步子,那儿似乎还肿了。他又惊又怕,坐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陈柯被他莫名其妙的行动弄得很糊涂,听到许清川似乎又哭了,忙走到他身边蹲下:“别哭行不行?有事儿你先跟我说啊,到底怎么了?你怕啥?哪儿疼啊?”
许清川终于忍不住,断断续续地跟他说了在家里发生的事情。
奇怪的是,在陈柯的沉默和隐约透出怒气的眼神里,许清川平静下来了。
他胡乱擦擦眼睛:“我,我去涂药。”
“你哥跟那个人去医院了?”陈柯问,“他打算怎么处理?”
“不知道。”许清川低声说,“这事情也不能怎么处理……就揍他一顿,还能怎么办。我不可能跟爸妈讲,我哥也不可能。爸妈肯定不知道他喜欢男的。万一问起,为什么那个人回到家里来,或者万一那个人说了他跟我哥的事情,那就完了。”
说是这么说,心里头却还是委屈又后怕的。他抓着陈柯的衣袖擦擦鼻涕眼泪。
陈柯往他脑袋上甩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这我衣服!”
“我知道。”许清川从地上捡起药膏,“行了我不哭了,我去涂药。”
陈柯把药膏拿了过来,把他按在地上。
“你坐着,别动了。”他说,“裤子脱了,我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许清川不太确定自己听对了,抓住自己裤裆:“什什什什么?”
陈柯脸一沉:“我给你看看。”
许清川犹豫半天,磨磨蹭蹭地把裤子脱了。
确实肿了,连许清川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么大!”
陈柯没笑,脸色很严峻。他像看待一只亟待解剖的青蛙一样,认真而严肃地审视着许清川的肥鸡。因为气氛太过严肃,许清川顾不上委屈和害怕了,紧紧张张地盯着陈柯。
陈柯看了半天,眉头一皱:“下面这里……”
许清川更紧张了:“怎么了?”
“他抓过你……这里?”陈柯伸手指碰了碰,把他的肥鸡移了移。指尖接触到肥鸡下面的肥鸡蛋,许清川震了一下。
他的心怦怦直跳,肥鸡疼得更厉害了。
“这里有抓痕……”陈柯小声说,“你看不到的,我帮你涂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