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拒绝我。”许岳扶额,“就算你多喜欢我,那也不行的。我当时吃错了东西,迷迷糊糊,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可以打我或者骂我,我做好准备了。”余佳年立刻说。
“不仅是这个原因。”许岳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厚如城墙的脸皮也不由得一红,“你是第一次对吧,你为什么不戴套?”
余佳年想了想:“我没有。”
许岳:“我有啊,就在口袋里。不戴套不安全,出去玩,自爱是最重要……”
余佳年语气有些僵硬了:“我没有病。”
许岳看他一眼:“那如果我有呢?”
余佳年不吭声了。他乖乖地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有些垂头丧气似的,被许岳的这番话打击了。
“你放心,我就举个例子,我也没病。”许岳听见洗衣机停了,一会儿之后开始隆隆甩干,“就这样吧,我一会儿就走了。……谢谢你啊,不管怎样你帮了我。”
余佳年见他起身走向洗衣机等待,沉默片刻才小声说了句“有病我也认了”。
许岳听到了,不知为何,脑子里冒出一团火。
“你才几岁啊!你认个鸟!你不为自己负责任吗?不为父母亲人负责任吗?”许岳冲到他面前大吼。
许清川发现自己哥哥情绪不对,脸色也不对。
他想了想,意识到昨天是周六,许岳例行出门玩儿的时间。
“玩得那么猛?”许清川问他,“要我给你买药吗?”
许岳趴在床上睡觉,胡乱挥手让他快走开。
许清川和他都不在家中住,各自在外独居。但每周日他都会到许岳家里来一趟,给他带点儿汤水。一到节假日许岳的吃喝就不规律,加上创业的前几年压力极大,生生熬出了胃溃疡,许清川见过他疼得脸色发青的模样,于是每周一次的养胃汤从来都不敢忘记。
但许岳今天没心思喝汤。
他才从余佳年那里回来,临走时吼了青年几句,青年的模样又委屈又难过,但还是把他送到了楼下。
许岳只好又叮嘱他:“打一炮而已,不用送到楼下这么亲切。”
余佳年一脸委屈,问他要电话,许岳简单粗暴地拒绝了:“不想给。”
但是这些事情他不打算跟许清川说。许清川给他倒了一碗汤放在床头柜上,顺便提醒他:“下周六你别去玩了,有饭局。”
许岳掏手机一查,周六一片空白。
“这突然来的什么饭局?”
“许大安请我和你吃饭。”许清川说,“创业园项目里不是有一个国家级的植物基因工程协作点么?我估计他想让我们把他儿子安排进去,他儿子是农林专业的。”
许岳一头雾水:“许大安那位是女儿吧?他还想过要把她介绍给我的,后来我把你号码给那姑娘了。”
许清川:“……你有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