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承明没接话,只牵住摸上他大腿的那双手,这会儿说什么都很虚,承诺这种东西说就有不说就没有,虚头巴脑的,牵制不住。
“所以我希望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儿。”
“您说。”
“你俩做什么我可以不管,但只一点,不许骗他。”
“好。”
“希望你能做到。”路喻见他答应了也没再说什么,他不会真的觉得这话说出来就是个拔不下来的钉子,但他这么说了,将来要是反悔也绝不能干干净净的什么也不留。
这事儿算是谈到最好的地步,谁也不逼着谁接受自己的想法,但为了路知灿都在努力融入对方。
路知灿全程没说几句话,他心疼褚承明也心疼他爸妈,不能为了一方在另一方心口插刀子,他就一直埋头吃饭,听到最后也有些松气,好像这么久压在心里的石头安稳地落了地。
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结束后坐了会儿褚承明也该走了,路知灿看看他爸妈的脸色,路喻跟林慕云压根儿没搭理他,他小声招呼一句,拽着褚承明的袖子送他离开。
褚承明喝了酒不能开车,他拉着小孩往大院儿左侧的马路上走,严啸在那儿等他。
俩人互扣着掌心,安安静静地往前,路知灿时不时地喊声“明哥”,也没什么想说的,只是听到他“嗯”一声便觉得安心。
上学的时候老师给他们讲古诗词,情随景生,景随情变,路知灿看了看全黑的天儿摸了下眼尾,好像突然回到四岩那天,他第一次见到褚承明,那天好像也是这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