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我进去吗?”顾景淮蹙眉看他,半响,倾身过去将他困在身体与车门之间:“你说过,你妈妈也会很喜欢我……”
他把距离缩得很短,俩人鼻尖相距不过几厘米。
“是你自己不去的。”知晏这回没闪躲,反而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说过,可你不是没去吗?”他的语气很平静,又带点讲道理似的疑惑:“我给你的时候你不要,怎么现在还能反悔呢?”
顾景淮知道,他给过的东西太多了,可自己通通没有抓住。
“我要走了,你开门。”知晏说道。
顾景淮单手撑在玻璃上,掌心都微微汗湿:“知晏,你别这样。”他在这无力的瞬间突然生出恼怒来,既恨他的狠心,又恨自己无可奈何:“我他妈真的……真的知道错了。”因为心绪起伏,他的眼眶像困兽一样泛红:“我给你道歉,我说对不起,我他妈明天就可以回去把婚离了,还不行吗?”
“顾景淮,”知晏有些狼狈地推他,似害怕又似无助:“算了吧,我真的怕了,很多东西我也只给得起一次呀。”
他竟然说‘怕’,说‘算了’。
顾景淮忍得额上青筋暴起,放在车窗上的手落下来捏住知晏的下巴:“如果我说不能‘算了’呢。”
“我不知道。”知晏眨了下眼,睫毛似惊惶的蝴蝶:“难道你还要再强奸我一次吗?”
“……”顾景淮松开他,泄气般靠回去闭上眼,简直被他的用词击败,心里那几个窟窿又开始呼呼漏风。过了好一会儿,顾景淮才睁开眼打开门锁,放他走的同时说了句:“老子真的要被你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