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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淮这时才清楚,他给予伤害和自以为放低姿态的挽回不过都是依凭着少年的爱,如果这爱没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剩些什么。

每天都觉得自己写得超烂,感谢大家如此包容[抱拳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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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顾景淮站在街对面,怔怔望着小阁楼处亮起的昏黄暖光。

他手里攥着一枚素戒,是当时知晏送的那枚。他再也无法拿戒指当作筹码,或者说他已经不确定自己手里还有什么能够拿出手的底牌。重逢后少年发红的眼眶和冷漠疏离的言辞,顾景淮试着接近他,可最终被塞了一把零钱,知晏原来已经过得如此拮据,他白皙的手上长了冻疮,下巴瘦得尖削,看向他的眼中再没有渴慕。

他甚至一个人躲起来生了个小男孩。

那一定是他们的孩子,顾景淮在看见那小孩的第一眼就如此笃定。

在与a市相隔数十万英里的北半球上,顾景淮在初春的夜里独自站到凌晨,早春的夜里很寒,他找不到去处,只能随便找了家还在营业的酒吧。在过量又劣质的酒精刺激下,他不可控制地想起了很多事。

“……先生,这样你喜欢吗…可是我想要你高兴呀……”

——少年的情感不加修饰,纯粹热烈,原来早就在他心里掀起波澜。情绪无用论是自私功利者的挡箭牌,他从来都是个吝啬给出真心的小气鬼。

“顾景淮,我喜欢你!”

——他说出这些的时候有多真挚诚恳,一腔真心被否认时就该有多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