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鸡独立着提议。
他拿出拖鞋给你换上,半扶着你往卧室走。
“先睡吧,醒来再说。”
你随着他往前走,到了卧室门口时问他:“监视器和监听器,根本没有吧。”
“嗯。”他点头,等你进了屋,他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后,就退了出去并关好了门。
从凌晨到现在,折腾了足足十几个小时,你确实困了,躺到床上后转眼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你是被饿醒的。
醒来后发现自己平躺着,右脚用架子微微吊了起来,应该是靳聿祯为了防止你睡着时搞出二次伤害弄的。
这么贴心……
你正感慨着,门被打开了。
靳聿祯左手是用大个儿的一次性杯子装着的牙具,右手拿着氤氲着热气的小水盆,盆里泡着条毛巾。
他把牙具递过来,等你顺势接过去,他就回身从床头柜边上拿出一个小饭桌,支在床上,然后把小水盆放在桌上,取走你手上的牙具。
“先洗手吧。”他说。
他娴熟流畅的一番动作让你有些发愣,想说话,他人已经又出去了。
这份娴熟是怎样练就的,你想都不用想,十年前你父亲已在你知道与不知道的时候,把类似的事情做过无数遍了。
小水盆的热气熏蒸着你的脸,让你干涩的双眼有些泛酸,你想喊人,跟他说用不着小题大做,可是那话,别提跟他说了,只是自己想想就让你更难受、更心虚。
他端着餐盘回来了,看到你还没动作,猜到了你的想法。
“先忍忍。”他对你笑了一下,示意你刷牙,说:“漱口水就吐杯子里。”
“……我能走,脚其实不疼。”
你还是忍不住说出口,希望他放心。
你说的也是“事实”,但你不知道他所了解的比你更多。
“就是因为你不觉得疼,”他与你解释,说:“其实挺严重的,只是你感觉不到而已。”
“……”
你不再争辩了。
久违地睡了一个好觉的结果,是新的一天从下午开始。
吃完饭后,靳聿祯收拾完东西,拿了几本书回来给你,说:“有什么想看的就说。”
他拿来的是摄影杂志和基本小说,你想了一下,问:“《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家里有吗?”
“好像有来着,怎么想到看那个?”
“尝试点新东西……?”你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刚才,很突然就冒出来的书名。
“我去找找,没有的话我去买,你别看电子书,免得眼睛疼。”他说。
“也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