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极了,耳边的人,各说各话,从四面八方传来,又争先恐后地钻进他的脑海里,拥挤着,说着,闹着,不得安宁。
常安好像看见少年不解、不安的眼,望着大门,望着窗,闷闷不乐,愁容满面着。
低沉的眼角,盛满了自己也不知的情绪。
那眼角,分明是像极了梦中和他神魂混杂的躯壳,分不清谁是谁,也模糊了现实和梦境的壳子。
那是常安。
那是另外一个常安。
或者说,那是 他。
常安屏住了呼吸,轻轻地,怕是惊扰到这昏暗的异域的世界。
时间仿佛静止,没有风声,没有任何的动静,但是他还是轻轻地,想要走近。
是轻微的叹气声,盈盈绕绕着,夹杂在听听顿顿的书页翻动的声音中,充斥了整个房间。
但是在下一刻的时候,却又能突然止住。
从窗户的小小的轮廓中,他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常安跟着看过去,好像和那壳子成为了一体,抬着头,看见那双深远的冰冷的眸。
那是关寒。
这一个意识似乎是同时在壳子和他的脑海中升起,然后在下一秒,似乎他好像整个人亮了起来。
常安被迫地跟着有所动作,像是被牵引着的木偶,不止是身还有内心的波动,都跟着躯壳合二为一一般。
他急迫地想要跟他说些什么话,想要近近地看着他一会儿,打量最近有什么改变。他絮絮叨叨着,想要跟他说好多好多的话,也盼望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但是,好像处处不顺一样,脚先是崴了,远处的母亲又在朝他叫喊着天凉了,像是有意要把他唤了去,好像在怕着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