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母,我做的菜能吃,但也只是能吃的水平。我恼羞成怒了,冲着她小声嘟囔,知道了知道了。

我就手系上那条米色的围巾,下楼把林女士送到小区门口,目送她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得没影了才掉头回去。

或许亲人之间真的有微妙的感应,我总觉得她今天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

但我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第19章

路过小区门口的门卫岗亭,玻璃房照出了我一脑袋颜色乱七八糟的头发。由于不需要每天按时坐班,不用面对上司同事的探究眼神,我仗着还没到大幅度掉发的年龄,偶尔也会去折腾几次这一头可怜的头发。

新的黑发长出来了,我当机立断,往最近的理发店方向走。

很不凑巧,大约是临近新年,推拉门里坐满了青春靓丽的女孩,任由理发店的学徒带上塑料手套,举起接下来要用在自己脑袋上的漂发剂。

frank捧着个托盘,像搅拌奶油浓汤一样搅匀容器里的染发膏。那是种很艳丽的颜色,配上他一本正经的表情,让人觉得他在调配什么化学试剂似的。

哟,头发长得还挺快。他腾不出手,勉强努了努嘴,而后有点为难的看着我,你要来补色,怎么不提前微信给我说一声啊?你看我这人多的,说实话,两天内预约都满了,下周能给你腾出个半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