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未啊,睡了吗?”她总会在十点半打来电话,我只有接这一个选项。倘若我已经睡着或故意不接她就会一直打,然后这个电话就会打到林玖那里,再打给徐晨,再打给经纪人,甚至再往上……
我没想过死,但我想出场车祸,让我这辈子再也跳不了舞,然后躺在床上看她会是什么表情。
“可你向我们求助了,你是不是还想跳舞呢?”李姐问我,我说不知道。
假如我退出,风暴怎么办?他们已经被我害的很惨了。还有为我说话的人,我清楚现在但凡是为我说话的人都被骂的狗血淋头,这样沉重的爱我真的值得吗?
我是抓着根稻草的溺水者,在挣扎与否上陷入纠结。
小基佬写的信我打印了,字不说多好看,但很整齐清秀,于是我把把最后一句“努力加餐饭”剪下来贴在了茶几上。
虽然总嫌弃他,但和他聊天的时候我很轻松。小基佬说我们见过,可我早忘了他长什么样,就记得个子不高。他上次不小心给我拨了个电话,我又不小心的接了,通话时间没15秒,就听了个“喂对不起打错了”。
他的声音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以为是妖里妖气的那种,结果不是,听起来脆脆的,像个拘谨的乖学生。后来我们又通了两次电话,这个小基佬平时打字骚话一套一套的,一开麦就老实,搞的我以为网聊诈骗换人呢。
“喂,臭直男,打电话干嘛……”今晚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一样,鼻音很重,软的跟似的,不知道是困了还是咋了。
我说没事,无聊,不想听我说话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