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落飞仔细看了谢遥一会儿:“我从前不知道，但最近已经隐约有了感觉，你不是之前的蛮荒主吧？蛮荒主死后，轮回缺了一块。鬼王只能以身留在幽冥保全轮回，但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

“世人皆以为这世间没了蛮荒主就能安稳度日……但没有鬼王的双生，没有蛮荒主值守荒芜，轮回只会残缺不全。世人想不到这一点，鬼王也无法改变，只能选择散尽所有能力稳住即将坍塌的荒芜，入了轮回来准备等着蛮荒主重生，寻找那一块缺失的轮回。”

褚落飞说到这里便笑了又笑，他红着眼睛盯着谢遥:“你觉得……这一块轮回是谁？”

有一面之缘就对鬼王转生念念不忘的，明明不生不死却能被鬼王杀了的……君戚啊。

“我听到太多人说幽冥是我的责任了……我也知道这是事实，但我、但我不能接受，凭什么我的责任，就是让我再一次杀了我爱的人？”

“你告诉我，如果非要牺牲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有选择？”褚落飞瞥了一眼担心他又被蛮荒主气到而躲在门外守着他的鬼，“这群鬼这么蠢，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们……但我为什么，还会纠结？”

这不应该是一场无所谓的交易吗？

他那么厌恶鬼，只要留住君戚，只要不管幽冥……一切都可以完美解决。

所以他为什么不能够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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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遥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他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想着不能一直瞒着鬼王，索性就将天地倾塌的事情说了。

褚落飞听完便大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现在我又有了筹码放弃君戚了对吗？天下大义，吾之责任……你们也要让我做出选择，对不对？你们也想我成全你们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