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祥云中午和几个老师在食堂吃饭,快要吃完的时候见罗心同端着餐盘进来了,这些日子沈霖在,罗心同的军训时都不和大伙一起吃饭,都在宿舍开小灶,想着是不是厨师罢工了,可沈霖自己也没来吃饭,便问“沈霖呢?”
“走了。”
张祥云有些不可置信,想着昨天两人不是还好好的,昨晚罗心同喝醉还是沈霖把他背回去的……这就走了?到底为什么,接着说道:“怎么突然走了?”
“不知道。”
张祥云想着难道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见罗心同脸色白的吓人,也不敢再问了。
快一个月了,罗心同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沈霖的消息,他已经习惯了,毕竟那么多年都过来了,除了那次偷偷去找他,两人曾经将近十年没有见过,这次两人还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月,也够了,够他回味一辈子了。
他已经习惯了疼痛和失去。
国庆前,罗心同接到罗森森的电话,说十月三号是罗政文的六十大寿,要罗心同提前一天回家帮着筹办寿宴。
罗政文教书育人三十多年,带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学生早已桃李满天下,自己是他干儿子,早些年承蒙干爹的照顾,这些年自己办了学,别说孝敬干爹,连见面都很少,听了罗森森的话,罗心同便计划放假回去看一下樊文燕就去滨海。
之前滨海房价还没有高到现在这么离谱,罗心同为了让罗心恒毕业以后和樊文燕能在滨海稳定下来,在罗政文家附近按揭了一套两居室的二手房,重新装修一番,罗心恒周末偶尔放假在家里住几天,去年罗心恒毕业找到工作,说是离家太远,在单位附近和人合租了一套房,这房子就没人住了,家里积了一些灰,罗心同打扫一番,便去了罗政文家。
罗心同看着自己住了几年的小区,除了比那时老旧了些,树木长得更加苍老了些,似乎没有多大变化,他想起那时候和罗森森一起骑着单车上学,那时候有一个人给自己分一颗甜得发腻的糖果,后来从糖果变成补脑的坚果,三人一路打打闹闹的上学,放学,那时候是多么美好,他只去过沈霖家一次,可是那一次竟是两人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