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热水如细沙,齐昭然觉得自己几乎要被埋没,浑身上下毛孔都张开了去拥抱水流,关律怀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宽阔与安怀,如同海洋般的壮阔温柔,用包布万物的臂膀,只揽住他一人。
关律见齐昭然又疲又乏,也不去做那档子事儿,双手打了沐浴露去按摩他的肩颈,腰身,乳头与肚脐,细碎的吻还留在他的发间,眉眼与胸膛。
齐昭然突然想起自己买的一小束马蹄花,回头问深拥着他的关律,你知道我为什么买马蹄花吗?
关律说,它很漂亮?
齐昭然等着水流漫过膝间,轻声说,因为白色的马蹄花是终生不渝,永结同心。
齐昭然的钱只够买那么一小束,所以他不奢求终生与永结,只渴望不渝与同心。
22
天色还擦黑,齐昭然摸了摸对方的被窝,已经凉的透彻,才半梦半醒地睁了睁眼,愣着看了半晌天花板。
见床边已经摆了一套舒适的灰色长袖连帽衫和运动长裤,就不怎么客气地穿到身上。发现宽大才反应过来应当是关律以前的衣服。
“挺合适的。”关律靠在旋转楼梯的扶手上,看着齐昭然摇摇晃晃地下了楼:“原来家里的几箱衣服我都搁到这边算是没白拿。”
“几点了?”齐昭然伸了个懒腰,背过身去打了个哈欠,发现关律已经把自己昨天买的花插在客厅的一株白色花瓶里。
“六点,再过五十多分钟有海边日出,要去看吗?”
“去。”